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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茄烟蒂 芒格：伯克希尔的建筑师，与巴菲特携手打造商业巨擘

伯克希尔的“建筑师”告别

芒格自1978年起担任伯克希尔董事会副主席，与巴​​菲特密切合作，把一家濒临破产的纺织厂打造成市值超过8000亿美元、业务横跨保险、能源等行业的企业巨头。

今年股东大会问答环节前播放了一段简短的视频，向芒格致敬。视频播放后，3万名股东起立鼓掌。为了纪念已故的芒格，《穷查理宝典》是今年股东大会上唯一出售的书籍。以往的股东大会上，通常会有25本左右的书籍出售。

在回忆录中，巴菲特再次称查理为伯克希尔的“建筑师”，而巴菲特则扮演着“总承包商”的角色，一天天地实现着芒格的愿景。

巴菲特回忆往事时说，查理总是顺着他的意愿，同意他的建议，但有两次他拍着桌子让他“买，买，买”，一次是投资比亚迪的时候，另一次是投资腾讯的时候。巴菲特认为，在投资这两家公司的重要时刻，查理都说对了。

在4,384,748%回报率（1964-2023）纪录的背后，直言不讳的芒格是伯克希尔著名的“不先生”，他会在巴菲特犯错时迅速指出，并引导巴菲特远离所谓的“盲目乐观”。芒格的投资策略不是低价收购普通公司，而是转向更注重质量的投资策略。芒格给价值投资理念注入了新的活力：不仅要寻找便宜货，还要用智慧识别珍珠，寻找不受欢迎但优质的标的。

“如果你有机会再与芒格相处一天，你最想做什么？”一个孩子向巴菲特提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。

巴菲特回忆说，查理喜欢学习，他对很多事情都感兴趣，而且在很多事情上他的兴趣比我更广泛。他和我曾经一起做很多事情：打网球、打高尔夫球，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时间比我们独处时应该更快乐。查理和我分享过很多好的想法，他的很多想法现在还在为伯克希尔赚钱。除了在军队服役时，查理从未想过要吃得健康，但他现在仍然99.9岁了。如果查理能和我一起度过一天，我想那和我们过去一起度过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。

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，但或许在巴菲特心里，和芒格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。虽然他走了，但芒格对巴菲特和伯克希尔的影响还会继续。

重阳投资合伙人舒泰锋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时表示，芒格最核心的投资理念就是价值投资的核心理念，第一是正确看股票，买股票是买一个公司的一部分所有权，而不是买一张赌票。第二是正确看市场，市场先生的情绪是变化无常的，有时候他对未来很乐观，价格很高，有时候他很沮丧，价格很低，大多数时候你可以完全忽略他，但当他变得神经质，或者极度兴奋，或者极度沮丧的时候，你就可以利用他过度的情绪，买入，卖出，以超过股票内在价值的价格买入。第四是能力圈原则，不要买入你不熟悉或者没有把握的股票。

毫无疑问，芒格对巴菲特和伯克希尔有着长远的影响，正如巴菲特所说：没有芒格的启发、智慧和参与，伯克希尔不可能发展到今天的地位。

巴菲特，独行侠

芒格去世后，昔日的“黄金搭档”难觅踪影，只剩下“独行侠”巴菲特，今年股东大会出席的只有巴菲特和两位副手：接任公司非保险业务负责人的格雷厄姆·g·阿贝尔和负责保险业务的阿吉特·贾恩登台回答提问。

关键问题在于伯克希尔如何处理庞大的现金储备，第一季度伯克希尔的现金储备进一步增加至创纪录的1890亿美元，而去年年底为1676亿美元。

巴菲特预计伯克希尔在第二季度末将拥有 2000 亿美元现金和国库券，这是一个合理的假设。“我们很想花这笔钱，但我们不会这么做，除非我们认为我们所做的事情风险很小，而且会让我们赚很多钱。”

巴菲特解释道，“我认为台上的我们任何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钱。很多人整天都在挥动棒球棒，而我们只在合适的时间挥动。”我们并不总是期望获得超过 100 亿美元的回报。现在，1000 万美元的回报就足够好了，因为很难找到如此好的投资机会。有吸引力的投资目标让我们投资，但之后可能会有变化，所以让我们拭目以待吧。

在舒泰峰看来，巴菲特的成功有很多不可复制的因素，比如他出生和入行的时机都很好，他出生的时候远离了大萧条，他的投资避开了二战，赶上了美国的长时间繁荣时期，此外，还拥有得天独厚的长寿基因。

但除了这些先天不可复制的因素，巴菲特的成功也和他出生后构建的世界观、方法论有关，可以作为借鉴。在舒泰峰看来，投资之道与兵法之道高度关联，哲学上掌握了“先胜后战”的道理。

比如巴菲特就很擅长等待，他很敬佩棒球运动员泰德·威廉姆斯，因为威廉姆斯从来不会在好球到来之前挥棒。巴菲特总是愿意等待一个好的目标，芒格称之为“坐等投资法”，等待的时间长达数年甚至数十年。你越观察巴菲特的投资操作，就会发现他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，有着超人的耐心和毅力，在猎物出现之前就静静等待，一旦猎物出现，就果断出击，一击必中。

大多数人喜欢“多”，巴菲特却喜欢“少”。秉承“坐等投资法”的巴菲特，肯定不会有太大动作。与很多喜欢分散投资的人不同，他更喜欢马克·吐温的忠告，“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，仔细看管好它”。当然，只投资一次又太少了。他给普通投资者的建议是，给自己准备一张只有20个打孔位的卡片，代表你一生中可以进行的所有投资。一旦在这张卡片上打了20个孔，就不能再进行任何投资了。

在舒泰锋看来，巴菲特的投资方式似乎自相矛盾，慢的时候他就像千年古龟，可以静静等待数年甚至数十年，快的时候却如闪电般。我们并不死板，而是相当灵活多变。芒格将这种做法概括为“当条件改变时，我们也必须改变。”

巴菲特未来会孤身一人走下去，但芒格的投资理念却依然会跟随他。舒泰峰向记者分析，芒格对巴菲特最大的影响，就是让巴菲特改变了早期捡烟蒂的投资方式——以极低的价格买入股票。从买入劣质公司，到以合理的价格买入优秀公司，这是芒格为巴菲特促成的跨越。

结束了，离开吧

芒格去世后，巴菲特越来越频繁地提及他身后之事，言语中流露出“我的工作做完我就会离开”的平静。

巴菲特承认，虽然自己感觉很好，但对保险寿命表也略知一二。他表示自己已经无法接受四年的雇佣合同，而且自己已经到了“不知道四年后自己会身在何处”的年龄阶段。

巴菲特在今年2月发布的致股东信中强调，阿贝尔已经做好充分准备，明天就出任伯克希尔的首席执行官。

在股东大会上，巴菲特强调，资金配置的责任可以交给阿贝尔，因为他非常了解业务。“如果你了解业务，你就会了解股票，如果你真的知道业务是如何运作的，你就是一个投资经理。”巴菲特表示，他现在所承担的责任应该完全由下一任首席执行官阿贝尔承担。

在巴菲特看来，伯克希尔现在的运营方式“不能更完美”，阿贝尔更了解公司业务的难处并能给出建议，阿吉特·贾恩在保险业的智慧无人能及，两位副董事长也更有活力，并且以恰当的方式传递了信息。

需要注意的是，伯克希尔负责保险业务的副董事长阿吉特·贾恩今年也已经72岁了。当被问及“寻找阿吉特·贾恩的接班人有多难”时，巴菲特表示，公司找不到另一个阿吉特·贾恩，但公司有他创建的操作系统，至少其中部分内容竞争对手几乎不可能模仿。

谈及投资得失，巴菲特表示，他和芒格这些年确实错过了很多投资机会，但后悔的只有少数。“我们错过了很多东西，真正后悔的是错过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。我们从不担心我们不懂的东西。”

一季度，伯克希尔大幅减持了其最大持股苹果的股票比例，该股票在一季度末价值 1354 亿美元，减持约 7.9 亿股，减幅约 13%。不过，截至一季度末，苹果仍是伯克希尔最大持股，也是该公司迄今为止最大的持股。

至于减持苹果股票的原因，巴菲特表示，首先是现金状况。当他审视股市中可用的替代方案以及当今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时，他发现现金非常有吸引力。此外，考虑到美国目前的财政政策，更高的税率是可能的。伯克希尔对苹果股票投资收益支付的联邦税率为 21%，低于不久前的 35% 和更早的 52%。

巴菲特强调，苹果是一家好企业，未来会长期持有，除非发生特别大的事情，否则当阿贝尔接手伯克希尔时，该公司的账面上将有苹果、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的股票。

从历史的进程来看，芒格、巴菲特之后的时代或许很难重现昔日的辉煌，正如芒格所言，时代让价值投资获得了成功，但未来的挑战会更大，更为艰难的经济环境也会让价值投资的处境更加艰​​难，价值投资应该习惯接受更低的收益，因为竞争更加激烈，“聪明的人总想着超越别人、打败别人”。

新一代必须时刻看到积极的一面，才能向未来迈进。“你生活的世界是有史以来最好的。你也必须找到自己热爱参与的活动，找到志同道合的人，和你一起分享这个世界。这是世界的幸运，查理和我，我们找到了彼此，找到了共同的兴趣，如果你现在找不到，就继续寻找。”巴菲特鼓励道。

在回答了30多个问题后，巴菲特举起了藏在桌上的彩蛋：一块写着“闭嘴”的牌子。这既是他对自己的忠告，也是对2024年股东大会的一个有意义的结束。巴菲特告诉全体股东，希望大家明年能够出席股东大会，他也希望自己也能来。

证监会

本期编辑：李雨桐 实习生：黄丽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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